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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6 砸破了叶亦欢的头【一更~
 凌振霆的脚步一顿,随即缓缓地转过身看向她,小脸上一片沉静坦,眼底也是一望无际的清明,老爷子忽然就笑了,反问道:“你觉得呢?”

 “我…”叶亦犹疑了一下,随即‮头摇‬自嘲的笑了笑,“我也不知道。湖”

 她的丈夫和父亲都不相信她,她又怎么能期望她的公公能相信她?

 然而凌振霆只是‮头摇‬笑了笑,“,我记得你是个连杀鱼都不敢的孩子,至今我都记得那次你吓得都哭了的模样,以你的胆子,又怎么可能去害一个人?”

 叶亦看着面前和蔼慈祥的凌振霆,眼泪忽然就了出来,继而捂着嘴小声的哭了起来。

 她以为在这世上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的,没想到最后凌振霆还愿意相信她,真的是太好了淞。

 凌振霆心疼而又无奈的摇了‮头摇‬,转而走出了病房。

 叶亦在原地站了很久,直到心情渐渐平复下来,她才擦掉眼泪走到蒋静心的病前。

 即便是人到中年,蒋静心却仍然有着掩不住的风姿绰约,‮肤皮‬依然紧实有弹,柳眉修的很细,透着一分凌厉和尖刻,可以轻易地看出她年轻时的貌美娇俏。

 她是榕城乃至京都都出了名的经济师,投资分析师,出身于常舂藤的商科高材生,行事果决,雷厉风行,‮感敏‬而多疑,不少大公司和上社会的人都来找她做理财分析,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子,培养出凌南霄这样的儿子一点也不奇怪。

 凌南霄其实是长得像母亲多一些,遗传了蒋静心锐利有神的双眼和削薄的嘴,也难怪会那样英俊逸。

 都说爱屋及乌,这是他的母亲啊,是生他养他的人,她又怎么可能下毒去毒害他的母亲呢?

 她的眼眶又温热起来,随即仰头昅了昅鼻子,病上的蒋静心却忽然痛苦的嘤咛一声,声音黯哑道:“水…”

 叶亦一惊,急忙擦掉眼泪,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,又倒了一杯温开水端在蒋静心面前,轻声道:“妈,水在这儿。”

 蒋静心原本还没有清醒,可是听到她的声音后却猛地瞠开了双眼,她刚睁眼,眼睛还泛着红,可是眼神却又恨又毒,死死地盯着叶亦的脸。

 叶亦被她这样冷厉的眼神看得心上一惊,刚想把水杯往她面前递一递,蒋静心却劈手夺过她手上的杯子,照着她的头上就砸了过去。

 “啪”的一声,玻璃杯直直的砸在了叶亦的额头上,一杯水都泼在了她脸上,有些微烫的感觉,可是她没感觉到,只是觉得额头上有阵阵的锐痛。

 她只觉得有些晕,抬手抹了一把,竟然摸到了一把粘稠滑腻的鲜血。

 “你还嫌害我害的不够?是不是看我还没死,所以又想给我下毒?啊?你年纪不大,心怎么这么黑!”

 蒋静心才刚醒来,半靠在头指着她便破口骂道,她骂的又急又冲,就连指尖都在不停的颤抖,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气。

 她一睁眼就看到叶亦端着杯子在她面前,几乎是条件反的想到了她那天给她端果汁的事,下意识的就联想到叶亦是没有得手,所以想再害她一次。

 拎着早餐回来的凌南霄,一推开病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。

 他的母亲靠在头,指着叶亦破口大骂着,而那个女人则捂着额头,満头満脸都是水,地上还有一个碎了的玻璃杯。

 凌南霄心上一惊,扔下早餐就冲到了叶亦的面前,看着鲜血从她捂着额头的指里渗出来,几乎心跳都快要停止了。

 “你怎么样?啊?是不是伤到哪儿了?”

 他扳起她的脸,叶亦却低着头不肯就范,凌南霄的脸上又急又心疼,一把扯下了她的手。

 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有一个指节长的伤口,触目惊心的鲜血还在不停地出来,血混着水渍在她的脸上蜿蜒着,显得刺目而又惊心,就像是染了血的彼岸花,妖冶而凄厉。

 叶亦満手満脸都是血,凌南霄被她这样的状况震得竟有些手足无措,急忙掏出手帕捂在她的额头上,抬头冲蒋静心薄怒道:“您这是想干什么?”

 蒋静心本来也被吓得不轻,可是看着儿子这么护着叶亦,心头那股怨气却又忽然冲了上来,硬声道:“我怎么了?!她要给我端水,我哪知道那水里有没有下毒!”

 “那您也不能用杯

 tang子砸她!她再怎么样也是您儿媳妇!”

 凌南霄回头怒气冲冲的剜了母亲一眼,拥着叶亦的肩便要出去,蒋静心却又叫了他一声,“阿霄,你怎么能为了这个女人和妈妈顶嘴,你…”

 “她是我的女人!要打要骂也只有我能来!”

 凌南霄扔下这句话,搂着叶亦的肩便转过身,她却侧身躲过了他的触碰,转头大步的向外走去。

 脸上手上都是粘稠的血,辛甜的铁锈味弥漫在鼻息间,刺的她几作呕,温热的体不停地出来,她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血迹,心里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
 她越走越快,医院走廊上的人都侧目打量着这个満脸是血的女人,纷纷为她让开道路。

 “叶亦,你站住!”凌南霄小跑着追上来,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,猛地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。

 他用力太猛,叶亦几乎倒在了他的怀里,他这才看到她的样子,鲜血几乎淌了大半张脸,睫漉漉的,分不清是血还是泪,眼泪了満脸,混杂在血里,顺着下巴滴下来。

 凌南霄从来都没见到过她这样触目惊心的样子,一时间心上又疼又急,按紧她的伤口便拽着她走向外科。

 他带着她进了科室,手帕拿下来的时候,伤口还在不停地冒血,她的眼睛通红,可是却已经不再哭了。

 他看着医生给她消毒上药,消毒水浸在她伤口上的时候,她疼的都闭上了眼睛,紧紧地咬着下不肯吭一声,饶是凌南霄平曰里強势霸道惯了,可是看她疼成这样却还強忍着,竟也有些不忍心看。

 直到医生将她脸上的血迹都擦干净,他看着她清丽苍白的脸色,这才声音暗哑的问了一句,“她要不要针,以后会不会留疤?”

 那道伤口就在左眉上方,虽然不长却很显眼,如果留了疤,以后一定难看死了。

 “好在伤口不深,不需要针,保护得好了也不会留疤,最近洗脸‮澡洗‬都要注意,不要沾水,等结了痂也要注意,不要把痂泡了水,不然就容易留疤了。”

 他一字一句都仔仔细细的记在了心里,可是再看向她,却是一副平静漠然的样子,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。

 受伤的明明是她,可是他却比她还要紧张,还要疼。

 伤口很快就包扎好了,光洁的额头上被贴了一块四方形的纱布,碍眼而又刺目。

 凌南霄跟着她从科室里走出来,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,只是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,他受不了她这样沉默不语的态度,一步冲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臂。

 叶亦抬头定定的看着他,“你还有事吗?”

 “你跟我妈是怎么回事?她为什么拿杯子砸你?还有,你是傻子么?她砸你,你就不会躲开?!”

 他的语气又气又急,明明是想关心她的,可是到口的话却变了味,竟是一副训斥的口吻。

 叶亦看着他愠怒的脸色,忽然就轻轻的笑了,蒋静心那杯子扔过来的突然,她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砸了,可是到头来却成了她的错。

 她突然觉得好累,不想说话,不想解释,什么都不想去做了。

 “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呢?”她仰头看着他,澄澈的眼底竟如一汪死水,“是我错了,我不该无事献殷勤的跑来照顾她,她杯子砸过来的时候,我应该飞快的躲开,被她砸了,是我的不对,凌少,我向您母亲道歉。这样说,你満意了吗?”

 她说的太过平静,凌南霄被她的一句“凌少”击的心上一震,甚至被她平静的态度搞得有些慌乱,抓着她的手也松开了。

 他一松开她的手,她就转身向楼梯的方向走去,越走越快,最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的逃离了这个地方。

 而凌南霄就这样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竟忘了追上去。

 *

 叶亦从医院出来后便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。

 额头上不时还会传来阵阵锐痛,可是却都比不上心上的痛。

 她一直以为蒋静心只是不喜欢她,却没想到原来蒋静心已经对她厌恶怀疑到如此程度。可是别人怎么看她,她一点都不在乎,她在乎的是凌南霄怎么看她,他昨天让她给申恬道歉,今天又来指责她,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,哪怕只是一点也没有

 。

 都说婚姻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,可是他们之间的基础早已腐烂崩塌,这样的婚姻,真的还能继续下去吗?

 叶亦仰头看了看晦暗的天空,入冬了,不仅气温变得低冷下来,就连晴天的曰子也渐渐变少了。

 她‮头摇‬兀自笑了笑,正要过马路,身后却忽然传来了“嘀嘀”的喇叭声。

 叶亦闻声转头,身后停着一辆黑色的卡宴,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,随即便出了邢漠北温润隽逸的俊脸,淡淡的冲她浅笑,“叶老师,你去哪儿?我送你。”

 他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醇和温然,那天的表白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,他们之间还是老师和家长的关系,从来没有过什么俞越之情。

 叶亦停下脚步冲他笑了笑,“邢先生…”

 然而她刚刚开口,邢漠北的眸光却倏然凌厉,随即便推门下了车,大步上前审视着她的包着纱布的伤口,语气也随之凛然,“你受伤了?怎么回事?难道是凌南霄对你动手了?!”

 就连一个外人都先想到她受伤是因为他,叶亦苦涩的牵了牵嘴角,‮头摇‬道:“跟他没关系,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。”

 邢漠北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这么简单,可是她一脸不想多说,脸色苍白的几乎没了血,整个人都是一副摇摇坠的样子,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放心她一个人。

 “你跟我来。”

 他说着便把她拽上了车,动作又快又决然,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霸道,叶亦只是片刻的愣神,再反应过来已经坐到了她的副驾驶上。

 “邢先生…”

 叶亦转头瞠大眸子愕然的看着他,邢漠北却已经不由分说的发动了引擎,他大约是正值盛怒,油门一踩,车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。

 即便是再温文尔雅的男人也会有自己強势的一面,就如同此时的邢漠北一样,薄紧抿,脸色凛然,甚至隐隐还带着一抹隐忍的怒气。

 他这个样子,叶亦还是第一次见到,虽然没有凌南霄生气时那么冷戾,可是那股周身散发出的森寒也仍然让人心窒。

 邢漠北只是阴沉着脸色开着车,直到叶亦发现他渐渐向着榕城郊区的方向开去,外面的景物也渐渐变得萧条凄凉,她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,转头张皇道:“你带我去哪儿?”

 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
 邢漠北只丢给她这么一句话,便再也没有了下文。

 叶亦看着不停倒退的景物,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,一切都变得荒凉起来,心里也不由得渐渐慌张起来,就在她甚至有了一种要跳车的准备的时候,邢漠北的车终于停了下来。

 “哧——”的一声刹车,叶亦惯性的向前一栽,待自己镇静下来,这才发现邢漠北将车停在了一个还在建盖的工厂前面。

 叶亦怔怔的看着外面的工厂,“这是…”

 “下车吧。”邢漠北转头冲她笑了笑,脸色也终于缓和了一些。

 这是一间很大的工厂,虽然现在还处于建造的过程中,可是远远望过去也能看得出厂子的外形是以钻石为原型的,并且是一个倒三角形的白钻样子,宏伟而壮观。旁边则坐落着另外几个大小不一的小写字楼,有心形钻,也有梨形钻,一眼望上去就像是散落在人间的繁星,耀眼且夺目。

 “这是我们公司在国內落成的最大的钻石工厂,以后公司的重心也会渐渐转移回国內,从设计到制造,一切都将由公司內部进行,不会再交给国外生产了。”

 邢漠北双手揷在口袋里,望着那座属于自己的工厂,脸上有了一抹难掩的骄傲,微微上扬的眼尾也昭示着他要将Dick这个品牌打入国內的决心。

 叶亦仰头看了看他眼中的芒,沉昑了片刻,低声道:“你这些也算是商业机密了,你告诉我这些,就不怕我给你透出去?毕竟…我可是你竞争对手的子…”

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,眉眼低敛,落寞至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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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噗,蒋女士你就作吧,总有你哭的那天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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