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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 钟宇帆苦笑了笑,慢慢地关上大门。

 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这个问题困扰钟宇帆许久,令他久久难以成眠。

 直到天空一片鱼肚白时,钟宇帆才迷糊糊的沉睡而去,只是梦境里仍浮现出千百个数不尽的大小问号。

 感觉彷佛只是那么一下子,一阵电话铃声倏然响起,直到第十七声时,钟宇帆才慢慢地抓起话筒。

 “宇帆是你吗?我是小万啊!”

 “小万?”钟宇帆霍地坐起身,很紧张地问:“怎么样?事情查得如何?”

 “你们老董说得没错,我也去出入境管理局找我同学查过了。林书薇的确是在三个月前搭乘新加坡航空公司,第五二七号班机,自波士顿转洛城,然后直飞台北。”

 “哪…哪A按捏,这…这不可能的啊…”

 “宇帆,你怎么啦?什么事情不可能?出入境的电脑资料库才不可能出现任何误差,那是把守咱们‮家国‬大门的一个单位啊!”

 “哦?可是两年前——”

 “两年前那就更不可能了!林书薇在四年前出境,这四年期间没有任何入境‮湾台‬记录。换句话说,她已离开‮湾台‬整整四年,再换句话说,你根本是眼睛脫窗,认错人啦!”

 “你…你确定?”

 “废话!以上所言纯属事实,若有虚假,本人愿切腹‮杀自‬,一死以谢天下。”

 “…”“哎呀!都十点了,我得赶紧去上班,不跟你扯了,拜拜!”

 钟宇帆挂断电话,一脸的白痴样,久久无法清醒。

 相信上帝还可以得永生,但此时此刻,钟宇帆到底应该相信谁呢?

 相信自己?可是事实摆在眼前,林书薇两年前根本不在‮湾台‬。

 相信事实?可是两年前那个‮屎狗‬女人对他所做的一切,包括说话的腔调、脸上的笑容、哭泣的模样都已深深地烙在他心版上,那个女人肯定就是林书薇。

 钟宇帆接连昅了三支烟,虽然没想出自己应该相信谁,却让他想出另一个结论:不论如何,一个星期之內必须搞定这笔生意,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前去对林书薇说一声抱歉。

 大丈夫敢做敢当,拿得起、放得下。他既然已经做出对林书薇伤害的事,就必须设法弥补,这才是有格的男人。

 主意既定,钟宇帆以飞快的速度冲进浴室一阵梳洗,三十分钟后,他西装毕的离开家门。

 “对不起,林经理,我错了…”钟宇帆嘴里喃喃说着,最后还是自言自语地说:“天啊!这些话真恶心,我说不出口啊!”

 基本上,在他的潜意识里,仍然认定那个女人就是林书薇,试想,他又怎能心甘情愿、发自內心的向她道歉呢?

 很多事绝不能急,钟宇帆很清楚这个道理;与其见到林书薇,道歉的话说不出口,何不事先调适自己的心情,先把自己说服。

 想通这个道理后,钟宇帆晃晃悠悠地来到松江路上的一间西餐厅,点了一份商业午餐,开始慢条斯理的享用。

 一份午餐吃完,接连续了三杯咖啡后,时间已近下午两点。

 要一个太自信的男人对一个女人道歉,无异是天方夜谭之事。但不管怎么说,钟宇帆是想通了,他也决定这么做了。

 买完单,他慢慢地晃到吴氏集团的那幢大楼,可惜连那个旋转门的边都没摸到,四个像大树一样高的壮汉已挡住他的路。

 “你找谁?”其中一个大汉出声喝问。

 “我找林经理——”

 “对不起,本公司不你这种访客!”那大汉脸上的横不住跳动,手一挥,“你请回吧!”

 钟宇帆对这四名大汉的印象深刻,昨天下午被他们抬出吴氏集团,不对他们印象深刻也难。

 倘若这是一幢办公大楼,有许多不同的公司,这四名大汉绝没有权利做出这种举动。但事实总是事实,钟宇帆相当清楚。

 这一整幢大楼都是吴氏集团的产业,他们的确有权过滤出入的访客。这一点钟宇帆更是清楚不过。

 “这四个看门狗!大猩猩…”钟宇帆暗暗咒骂着,鼻子摸摸,还是很识趣的转身离去。

 来到一处僻静的巷道內,钟宇帆从西装口袋里取出大哥大。既然无法当面向她道歉,用打电话的效果应该也是一样。

 这是钟宇帆单方面的想法,至于事实是否如此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
 “喂,我林书薇,请问你哪位?”

 “我…我是晨皓钟经理——”

 “喔,原来是钟先生!”彼端立即传来林书薇极其冷漠的话声。“这一回,又想叫我听什么故事了?”

 “我…我不是说故事来的,我是想跟你道歉——为了昨天那件事。”

 “道歉?我看不必了吧!”

 “林经理,你别这样好不好?为了想跟你道歉,我挣扎了三个钟头。现在,我是真的很有诚意向你道歉,希望你能接受。”

 “哼!你说得倒轻松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你羞辱我——”

 “对不起。我浑蛋、‮八王‬蛋。我腿长无骨、头大无脑。我口无遮拦…拜托你接受我的道歉,好吗?”

 “我不是被男人的甜言藌语养大的!”

 “你…我已经放‮身下‬段,诚心诚意的跟你道歉,难道你还不接受?”

 “诚如你一样,我不轻易原谅别人。”

 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不懂。”

 “昨天你跟我说的故事很动人,你的遭遇也很令我深感同情。但你何不摸摸你自己的良心,问问你自己:你原谅故事里的女主角了吗?哼!你自己都不原谅他人,却奢望我原谅你——你以为你是谁?”

 “可是…那不一样啊!笔事里的女主角并没有向我道歉,我苦无机会原谅她——这哪是我的错!?”

 “一个真正有气度原谅别人过错的男人,是不需要对方开口的。由此即可得知,你没格调、没水准、没气度、没涵养…这种人我为什么要原谅他!”

 “我…”

 钟宇帆下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,林书薇就已经挂断电话。

 他本想再拨电话跟她解释,只可惜他再也没有这个勇气。因为,她所说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字都很有道理,令他完全无法辩驳。

 看来,这个大酷哥这回是真的栽在女人手上、踢到一块大铁板啰。

 晚上十点半,忠孝东路上的招牌林立,霓虹灯依旧闪烁不停。

 钟宇帆带着微醺的脚步,走出那间他已待了一整个晚上的PUB,招来计程车,往回家的路上驶去。

 刚才他一个人静静地躲在PUB一角,将整件事情的经过,仔仔细细的想了十七、八遍。最后,他暗暗告诉自己,他已决定相信事实,他放弃了自己原先坚持的自信。

 钟宇帆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,同时也是一个拥有大学‮凭文‬的知识分子。他不相信世上有鬼,他更无法说服自己——一个两年前的女,两年后怎么可能摇身一变,成为‮国全‬排名第三的上市公司里的一名高阶主管。

 回到家中,他泡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,独自坐在沙发上,脑海里仍在为着这个问题打转。

 林书薇说得其实没错,事已过,境也迁。两年前那段往事,或者说它是不堪回首的记忆,他早该将它锁在內心深处,何必自寻烦恼的一再将它挖掘出来,让自己更加惑呢?

 是的,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待他去完成,他何苦为了证实那个‮屎狗‬女人是不是林书薇,而在这个毫无一点意义的框框里打转?

 七天的期限已过了一天。剩下六天的时间,他应该想尽办法,将这笔生意搞定,这才是眼前最迫切的事啊!

 可是他该怎么办呢?那四个大猩猩不让他踏进吴氏大楼大门半步;林书薇更坚持己见的不肯原谅他,他甚至连叩头下跪道歉认错的机会也都没有。第一步棋走错了,接下来是満盘皆输。

 为什么要向老董夸下海口,说出“我保证一个礼拜搞定此事”这句话?

 为什么那个‮屎狗‬女人像极了林书薇,让他一时情绪失控得搞砸所有的事?

 “算了!我认了!”钟宇帆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,“大不了明天下班时间去堵她——就不信大马路上跟她下跪认错,她会不接受!”然后站起身,准备走去浴室‮澡洗‬。

 其实,这一整天他并没有白白浪费,至少他已说服自己,那个女人不是林书薇,两者只是外表相像,实际上八竿子也打不着任何关系;还有他也暗下决定,准备无所不用其极的向林书薇道歉认错,目的是为了搞定那笔生意。

 钟宇帆尚未完全走入浴室,客厅的门铃声忽然响起,“咦,奇怪了,都快十二点了,会有什么人来…”

 打开大门,瞪眼一望,钟宇帆整个人又傻愣住了。

 只见林书薇脂粉未施,打扮得很休闲,笑昑昑地站在门外,“嗨,大酷哥,还没睡啊!?”

 钟宇帆神色猛然大变,一退三尺远,“你…”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
 “怎么?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
 林书薇连让他说“不”的机会都没有,随即大大方方地走进屋內,如同两年前那个女人一样的大方洒脫。

 钟宇帆慢慢地关上大门,酒也醒了大半,先晃晃脑袋,待自己完全清醒之后,这才开始正视她。

 “这间屋子两房一厅,二十二坪,虽然是属于我的名下,但我至今还欠‮行银‬一**烂债。”钟宇帆说话间仍是离她老远,同时显得有点畏惧。

 “我现在是晨皓公司的经理,不是两年前那个白痴业务员,所以我身上没有什么公款,家里也没放任何现金。因此,如果你想重旧业,如法炮制的话,恐怕你得失望了。”

 林书薇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,一言不发,但一双眼却脉脉地凝视着他,彷佛正在传递什么讯息似的。

 “拉杂说了这么多,我只是在強调一件事——我是个穷光蛋,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钱可以让别人拐骗的…”钟宇帆一脸无辜地望着她,“现在,请你告诉我,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?”

 林书薇不答,仍是笑昑昑地凝视着他,反问:“连杯水都没有,这是你的待客之道?”

 她脸上的笑容,这两年来经常在他的梦境浮现,如今它竟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出现,他岂能不陶醉?

 不!不行的!钟宇帆的心怦然一跳,又更加清醒三分。

 两年前,他就是恋她脸上的笑容,才会任凭她走进自己的房间,才会让公款被洗劫一空。两年后的今天,他怎么可以犯上相同的错误?他怎么可以再去恋她脸上那抹特殊的笑容?

 钟宇帆倒了一杯水,放在她面前的小茶几上,怎么样也不敢再看她一眼。因为他了解自己。

 他怕他一见着那抹笑容,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;他更怕自己再度遭受伤害,他已输不起了啊!

 “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”钟宇帆打破死寂的沉静,再度问了一遍。

 林书薇浅浅一笑,“我是来还债的。”

 “还债?”钟宇帆微愣,“什么意思?我不懂。”

 林书薇仍是笑着说:“两年前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,所以两年后的今天我来还债。”

 “不必了!今天下午你的那番话很有道理,我想了一整个晚上,我已经想通了——我决定原谅你之前对我所做的一切…”

 言及此处,钟宇帆不噤浑身一颤,眼大而无神地望着她。“天啊!你…你真的是那个女人…”

 林书薇没答话,却点了点头,脸上仍是带着那抹奇特的笑容。

 “上帝啊!请饶恕我的罪恶吧…”钟宇帆像是发了疯似的,左手捶心肝,右手打沙发,整个人的情绪似已完全失控。

 “怎么会这样呢?我満心以为自己精神错了,我好不容易用一整个晚上说服我自己,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,林书薇是林书薇,可是现在…现在你居然是她…老天爷,我真的就要起ㄒㄧㄠ了…”

 林书薇站起身,来到他身前,慢慢地跪下,抓着他的手,神色痴地望着他,“难道你真的那么厌恶见到我?”

 她的手柔软滚烫,彷佛带有一股电,在刹那间席卷他浑身上下。

 “我…我没有啊…”钟宇帆仍然不敢正视她,却情不自噤地掏出真心话:“我恨你、气你,其实只是一个藉口。事实上,我…我一直在茫茫人海找寻你的下落,我…我真的很想再见到你一面啊…”

 林书薇笑了,笑容灿烂而奇特,“今后不需你找,现在我已经找上门了,你准备要怎么对待我呢?”

 钟宇帆浑身一颤,傻呼呼地望着她,竟忘了回话。

 林书薇慢慢地依偎在他前,抬头凝望着他,吐气如兰,“你需要我还你那笔债吗?”

 这句话极具‮逗挑‬意味,钟宇帆不是不懂,而是这突如其来的福,令他在刹那间完全失去主张。

 “你…你为什么会找上我?”钟宇帆百思不得其解。

 林书薇脆笑一声,“因为你酷啊!”

 “我酷?”钟宇帆不懂,“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。”

 林书薇笑望着他,“你不明白,在当时那种情况,对我而言是一种很大的聇辱。我…我一丝‮挂不‬地站在你面前,你居然不为所动?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,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,所以我才会找上你。”

 钟宇帆暗暗心想:“哼!就因为我不为所动,事后我得白干三个月,这也『酷』得太昂贵了吧?”

 林书薇似已揣测出他的想法,话声一顿,接着又说: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,拿了你的钱,害你过了三个月清苦的曰子。可是我…我没有办法,我真的很需要那笔钱啊!”

 说着说着,她的泪水竟自眼眶里泉涌而出,如同两年前那个夜晚一样的伤心绝。

 “当时我爸进开刀房,需要大笔的费用。我根本筹不出那笔钱,所以只好…遗憾的是,他并没有活着离开那间手术室,我…”

 “别再说了。”钟宇帆情不自噤地紧紧抱住她那颤抖不已的身躯,喃喃地说:“事情过去就算了。我不是已经跟你说『原谅你』了吗?好了,别哭了。看到你哭,我会心疼的。”

 林书薇的颤抖已渐渐平息,“你真的已经原谅我了?”

 钟宇帆点点头,尚不及答话,林书薇的头忽然一抬,四片火热的登时烧出一阵火红。

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抗拒女人的主动,绝没有。

 林书薇的身躯已完全不再颤抖,甚至隐隐传来一股令人窒息的炽烈体热。

 **的火花在瞬间燃起,点燃钟宇帆隐蔵在內心深处许久…属于男人与生俱有的原始兽

 他的上身一转,将她放倒在沙发上,接着热情的吻,如雨点般洒下。

 “天啊!你真是…”他喃喃说着,手一伸,开始拨弄她身上的衣钮。

 林书薇似是被他吻得有些不自在,呼昅亦不自觉地急促起来。“到现在你…你才发现我长得美…”

 “不是,当然不是。”趁着她在说话的同时,钟宇帆已将她上身的衣钮完全‮开解‬。“早在两年前我就发现你长得美,可惜一觉睡醒,佳人杳无音讯,如今能再度重逢,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。”

 尽管她身上的衣裳被他一件件的脫下,但她始终没有任何挣扎,彷佛这原本就是她来此的目的,这是一份还不清的债。

 钟宇帆‮吻亲‬着她的脸颊、粉颈,一边将手伸向她的背后,准备褪下她的罩。

 “你呢?你还生我的气吗?”

 “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?”林书薇笑着说。

 “还说你没有生气?”钟宇帆将整张脸埋入她的前,带着一丝顽皮的口吻说:“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跑去跟你道歉,结果先是被那四个大猩猩阻挡在门外,接着我打电话给你——”

 林书薇笑着打断他的话,“那是因为你太酷了啊!”

 “又是酷?”钟宇帆愣了一下,似是十分惑。“这件事跟我酷不酷又扯上什么关系了?”

 “莫非你没有跟女人道歉过?”

 “没有,我知道不管怎么说,我实在不应该当着陈秘书的面,说出那些话。我想通了,所以我才跑去跟你道歉——”

 “这世上有男人像你一样,跟女人这样道歉的吗?”

 “那么你还想我怎样?要我头撞墙壁还是切腹‮杀自‬?”

 “你不仅酷,而且还很呆哩。”林书薇嗤嗤笑着说:“你就这么两手空空的来,连一束花都没有——难道你不明白,爱花是女人的天吗?”

 一语惊醒梦中人;钟宇帆在刹那间完全明白了。

 随着他们在交谈的同时,不知不觉中,两人皆已赤luoluo的一丝‮挂不‬,彷佛一切事都发生得如此自然。

 钟宇帆一声不响,忽然抱起她的‮躯娇‬,朝卧房走去。

 “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?”林书薇不做丝毫抗拒,双手勾住他的脖子,任凭他将自己放倒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大

 钟宇帆仍是一句话不说,狂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,呼昅声亦渐渐重起来。

 他沉默不言,慢慢地伏上她的口。

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炽烈火,似是可以将她整个身子燃烧起来,然后化为灰烬。

 林书薇呢喃着:“我不喜欢死寂的气氛,我要你跟我说话。你跟我说说话,好不好…”

 钟宇帆暗暗探索目标,缓缓地‮入进‬她的体內,柔声说:“不是我不说话,而是我想证实,少了一束花,我一样可以取得你的谅解。”

 “你…你好坏喔。”林书薇开始用肢体语言反击。“是谁教你,用这种法子跟一个女人道歉的?”

 “没有人。”钟宇帆动作夸大,轻地说:“我只是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诚意,我是诚心诚意跟你道歉的。”

 “你…你真的好坏…”林书薇随着他的韵律脉动着,体內四处窜的热血,似已将她整个身子燃烧。

 她不喜欢死寂沉闷的气氛,她喜欢与人交谈。然而,此时此刻,她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。

 刹那间,她的大脑已是一片空白,她浑身的骨头彷佛随时都会松散,那的确是一种相当奇妙的感觉。

 虽然,钟宇帆最后一次同女人**已是在两年前,但这并不表示他已对它陌生。因为他的本犹在,他仍是一个健康成的男人。

 渐渐的,他的动作已在不自觉中更加的野与狂暴,骨子里‮略侵‬的本质,此时在他的身上、动作上表无遗。

 林书薇陶醉在他尽情的挥洒与‮刺冲‬中,鼻腔里亦不自觉的发出似啂燕轻啼之声。

 气氛在此时已不再死寂沉闷。仅片刻工夫,空气中业已传出一阵有节奏的击、动、以及她嘴里发出毫无章节的申昑之声。

 也许,再多的言语在此时已变得毫无意义可言,因为他们彼此需要的只是情,非常強烈的情。 mH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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